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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节 那年味

来源:第二师铁门关市时间:2022-02-24 18:14:34 作者: 编辑:李雨浪 责任编辑:张志玲

那时节 那年味

在儿时的记忆中,只要一进腊月,我就开始掰着指头数日子。小时候的我们,对过年是那样期盼,恨不得把日历一下子撕到大年三十。过年,意味着有新衣服可穿,意味着父母能闲下来陪自己玩,更意味着有成挂的鞭炮、好吃的饭菜、心动的压岁钱。

盼啊盼,到了腊月二十三,这才真正有了年味,男人们忙着杀猪腌肉,妇女们则是忙里忙外地张罗蒸猪血馍馍、包包子、打扫卫生、烙锅盔送灶神,孩子们则围着杀猪匠要猪尿脬,等着吹了气拿去当足球踢。

儿时过年闹腾的场景,犹如电影般一幕幕清晰地浮现在眼前,那年味甜蜜温馨、浓香诱人……

年味是灶台蒸笼里升腾起的一团团水蒸气

一到腊月二十六,母亲就忙得不可开交,大盆小罐摆满了厨房的角角落落,灶台上洗净的蒸笼、案板上剁好的肉馅、木盆里发好的面团、大腕里调好的香料、瓦罐里续好的酵母、木桶里拌好的包子馅……母亲要在年前蒸好一家六口从大年三十到正月十五这半个月所需的菜包子、肉包子、花卷儿、馒头。

剁馅儿、和面、擀面、烧火、蒸煮,母亲围着围裙整天穿梭于灶前灶后,忙碌于“叮叮咣咣”的刀切、勺舀、笼蒸之中,灶膛里的火“噌噌噌”地笑着,锅里的水“嘟嘟嘟”地闹着,团团蒸气在一米多高的竹编蒸笼里“哧哧哧”地往外挤,腾腾升起的热气使小小的厨房顿时云蒸雾绕,满屋都弥漫着浓浓的麦香。等第一笼蒸好,母亲必是要端给左邻右舍的叔叔婶婶们品尝。“好吃好吃,就是面有点发黄,应该是碱放的有点多!”

“热包子真好吃,这个馅儿怎么拌的?”大家在你一言我一语的品评中,深厚了邻里感情,和睦了邻里关系。

年味是红色对联上氤氲开的淡淡墨香

贴对联是最为根深蒂固的年味,过年可以没有鞭炮、没有新衣服,但对联是万万不能少的,哪怕再困难的家庭,也要挤出一点钱来买几张红纸贴几幅对联,似乎没有对联就没了年的意义。

爷爷是我们村为数不多的“文化人”,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记忆中,每到腊月二十九、三十这两天,一大早家中就挤满了找爷爷写对联的乡亲。他们自己带着红纸和墨汁,诚恳地说着:“麻烦您帮我写两副。”爷爷也总是欣然答应,迅速在院子的宽敞处搭上桌子、摆上砚台、拿出笔墨、起笔挥毫。不一会儿功夫,一副副长短宽窄不等的“对子”和大小不一的“福”字就铺满了整个院子,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淡淡的墨香飘散在空气中,大家低头欣赏着地上墨迹未干的对联并赞叹不已。

有祈求上天赐予吉祥幸福,告诫人们勤俭持家的灶王对子“上天言好事,下界降吉祥”“常思柴若桂,时惜米如珠”,也有贴在大门口的“出门见喜”、炕头上的“身体安康、牛圈中的“六畜兴旺”、粮仓里的“五谷丰登”等其他祈福的对子。大门上的、厅堂上的、牛圈门上的,每家几乎都要写三四副对联,全村有40多户人,年近七十的爷爷经常一写就是一整天,有时忙得甚至连午饭都顾不上吃,但每每看到乡亲们捧着对联视若珍宝的样子,即使天气再冷,爷爷也总要挤出时间把乡亲们的对联写完,几乎每年都是别人家已经忙着贴对联、挂红灯、放鞭炮、吃年夜饭了,才发现自己家的对子还没写。如今,村里年龄稍长的人们都还记得爷爷写对联的事儿,那沁人心脾的淡淡墨香,变成了大家记忆里浓浓的年味。

年味是一碗油茶里飘散出的孝道传承

吃过年夜饭,守过除夕夜岁,就是新的一年了。正月初一的早上,父母长辈们可以好好的睡个懒觉,但孩子们则要早早起床,年龄稍大一点的孩子要在父母起床之前把火生着,煮好油茶,挨个端给左邻右舍的长辈,年龄小的孩子则要拿着香烟挨家挨户地去拜年,每进一家要先跪在厅堂祖宗的神位前,磕一个头喊一声:“大爷寿比南山”“大伯过年好”“大妈新年安康”,直至将这个家里所有比自己辈分高的人全部拜完,然后再去下一家,每到一家大家都会拿出提前备好的糖果、花生、核桃,将孩子的口袋装得鼓鼓囊囊,孝道以这样一种方式代代相传。

时过境迁,时光流转。随着社会节奏的变快,送灶神时要献锅盔、吃年夜饭前要点鞭炮、吃年夜饭时不能用汤泡着吃、正月初一至初七不能扫地不能洗衣服在内的很多过年习俗早已渐渐消失,其实,年味就是旧时光,是无法找回的童年,年味本身没有变,只是时间变了,我们的心境变了,旧的年味已经成历史。

于我,新的年味正在破茧而出。作为一名警察,百姓过节,我们过关,回家过年便变得遥不可及,但坚守岗位、守护万千旅客平安回家何尝不是一种新的年味。年,不会定格在童年,不会尘封于故里,它已随着外出者的脚步,走进他乡,走进每一个热爱生活的人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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